取了一旁酒壶,自斟了满满一杯,一口喝了,“小拂,这案子,不是你能掺和的。他们如今说结了,那便结了。
我在意的,是何故那鲛人三番五次要对你下手。并且每一回,你为何都碰巧会在附近。那件素纱禅衣究竟与你有何关系……”
她抬眼仔细看着他,“你这是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担心,一直是我在祸乱天下?”
他叹了叹,“想要祸乱天下,也得有那个本事。我是有心祸乱,却实在没那个本事。你若当真能祸乱天下,我也好趁机与你比翼双飞地祸乱一下,史册上好歹留个名……唉,虽说是不大好的名声……”
“谁和你比翼双飞了?”桐拂气急。
金幼孜见她恼归恼,眼畔颊侧却浮着若有若无烟霞一抹,正是那桃红含宿雨,柳绿带朝烟。
“对了,那铜哨药丸,我今日倒是寻到些线索,你可要听听?”他不紧不慢。
“不了,”她站起身,“我不想知道。一会儿新进的一船酒要送来,我去搭把手。”
他见她忽然神情郁郁,晓得她心结深重,将她拽住,“有些事你掺和不得。但有些,你避而不见就好了?且不说,你避得开么?”
“廖卿已将那欹器取回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