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回自己的屋里。
桐拂估摸着他忙着编修他的水利书,还有大典的事,也乐得夜里一个人坐在船头发呆打盹儿,实在困极了才回屋。
这日船行平稳,她又在船头晃悠着睡过去,猛地醒来就见头顶天幕繁星,莹莹烁烁极是好看。江风煦暖,长河水色澹澹,她顿时觉着如此佳景用来修书实在有些可惜,起身就往金幼孜的屋子走去。
他的屋门紧闭,缝隙里透着微光,却听不到任何动静。
“可睡下了?”她轻叩了几下木门。
里头没有声响,她又叩了几下,就听见里头扑通一声,紧跟着又是哗啦一声。不久门打开,金幼孜捂着手背,龇牙咧嘴地望着她。
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应是方才案上烛台翻了,案上地上都洒了烛蜡。再看向他的手背,烫红了一大片。
“怎么这么不当心。”她嘀咕着回身去取了干净的水和药,替他洗净了仔细敷药包扎。
他有些局促,“失手了。”
这局促看在桐拂眼里,就有些古怪的意思。
再仔细瞧了一回那烫伤之处,她抬眼盯住他,“你方才,上哪儿去了?”
“我能去哪儿,在这儿写……”看着她面上神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