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的女子,不能白白受此横祸。李景隆被抄家幽禁,也不知多少不明不白被草草遮掩了去。
二来,我始终觉得,那人从开始就一直在盯着你。
如今锦衣卫结了案子,即便要寻,也只能私底下。”
他停了停,“不过,你现在身边明的暗的总有人跟着,想要私底下查案,几无可能。而秣十七这般模样,你又如何去查她?”
她再吃不下去,手里的米糕早捏成了碎渣。
次日一早,金幼孜就将她从榻上拖起,一同去江堤上与夏元吉、叶宗行告辞。
众人虽有不舍,但各自公务在身,亦知无可挽留,互道珍重依依惜别。
自上了回京师的船,桐拂一直昏昏欲睡。金幼孜陪她说话,抓着她一起看船夫捞鱼,她也没什么精神,坐着靠着就能睡过去。睡却又睡不踏实,深恐陷入梦魇,睡不到一刻又猛地惊醒。
夜里,金幼孜索性留在她屋子里编修书,她坐在一旁随意翻些话本杂书,久了方勉强睡过去。
直到外头投入的日光,晃晃悠悠将睡意驱散了,她才睁开眼,坐起身就看见不远处伏在案上熟睡的他。
听见动静,他也醒来,见她坐在榻边出神,“睡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