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
桐拂虽不能尽数听明白,但这意思,当是兄弟手足深情,同甘共苦。念及小柔,从前形影不离,如今甚至不知她身在何处,纵然千般挂念,毕竟天各一方,今生不知还能否再有重逢之日……
“今日已晚,送建安王去尚书下省歇息,明日一早觐见。免得……免得十二弟奔波辛苦……”刘彧忽然出声道。
那内监领命而去,桐拂亦疾步跟上,并未听见身后那一声喟叹,似叹似泣,很快消散在殿宇深处……
屋门在身后阖上,眼前一室清寒。案上摊着未及收拾的文书,显然方才这里尚有人忙碌,临时被驱离。
刘休仁径直走到案前,重布了纂香,煮了新茶。将两只茶盏注满,才施施然靠在身后锦垫上。
“既然来了,不如一同喝一杯。”他将一盏凑到鼻端,细细闻着。
很快听见身后门声吱呀,衣摆瑟瑟,脚步迟疑。
“你晓得我要来?”桐拂在他身旁坐下。
“你来,或是不来,都有些可惜。”他专注地品着茶,并未看她。
她将手中握着的绮石放在案上,“杨徽究竟如何了?”
“三妹聪慧,一定晓得我的意思,怎会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