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猛地溅起水花。若非金幼孜手快将她拉开,她怕是早已衣衫尽湿。但这一下,她的裙摆仍是湿了一大片。
二人抬眼望去,河上一条大舫,泊在不远处。船头站着一个人,正将手中的弓弩交与身后的侍从,口中道:“可惜了,如此肥的一条青鱼,竟让它逃脱了。”
桐拂正要发作,被金幼孜扯了扯袖子,听见他在耳边压低声音道:“云南,沐府。你如今这般,不可计较,且忍了。”
桐拂瞧那船头之人,年纪不大却一副跋扈模样,她心中生厌,扯着金幼孜就要离开。
“站住!”那人见他们转身欲离开,扬声喝道:“那鱼,是被这位姑娘惊走的,总得有个说法。想一走了之?”
桐拂晓得这架势显然不是想避就能避得了,只是不知何处与他结了梁子……当下,她转过身子,笑嘻嘻道:“敢问这位公子,方才被我惊到的,是什么鱼?”
“青鱼!少说也有一臂长。”那人答道。
“公子看清了当真是青鱼?”
那人笃定道:“自然是青鱼,怎会看错。”
她笑道:“那就奇了,青鱼生性不活泼不喜浮于水面,多生于水底。寻常只吃蚌、蛤、螺蛳,偶尔捉了虾或幼虫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