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着,怒吼着。此时的天横心乱如麻,“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谁……谁能告诉我……”经过烈日曝晒后又紧接着被暴雨淋透,天横已经体力透支,精疲力竭。在这片雨幕连接的天地里,终于,这个少年倒在了地上泥土与雨水的混合物中。
冰冷的泥水泡透衣服,天横的大半张脸也浸在了泥水中。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脚步声,费力睁开双眼。
是那个陌生男人。那个当年送云落入训练营的人。
是M
.F。
天横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话想问,动动干裂的嘴唇,嘶哑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你做的很好了。现在可以休息了。”那个人俯下身来。天横还想问问云落怎么样了,心中急切,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沉重如灌铅。在彻底昏过去前,他模糊听到了一句话。
“睡吧,醒来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天横在昏迷中浑浑噩噩地睡了三天三夜。在这段时间里,他做了一场梦。在梦中,往昔的片段不断闪现。他看到了许多人,许多事,但看见的最多的是云落,是初来乍到时畏畏缩缩的云落,是固执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云落,面对他时向他撒娇耍赖的云落,是在欺负他的人的面前倔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