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容在他长久以来的想象中,已经像一个固定不变的图像符号,眉眼、表情和色泽,如同一座永恒的雕塑。那雕塑的动人之处,在于她不笑、不怒,永远无法捉摸。

    这个偶遇扰乱了他的心情,打乱了父母对他的部署,他几乎没有力气继续埋头在那一堆艰涩的英语单词中。他总是固执地相信,他在车站上见到的,就是罗晶晶。

    从那天起他每次上下班都要在复兴门地铁站徘徊良久,用一种近乎守株待兔式的愚昧,期望奇迹发生。他的苦闷只对老林说过,或者说,只被老林识破。那天下班前老林把一份正要发出的律师函扔在他的桌上,一脸不快地说:“你这几天跟谁过不去了,三页纸的东西打错了四处。”韩丁看那律师函,懵懵懂懂地说:“是吗,不会吧。”老林一扭头走了。韩丁没敢走,加班把稿子上的错误一一改过,校对清楚重新打好,第二天老林刚一上班就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老林看了稿子,问韩丁:“怎么着,是不是晚上背单词背的?”韩丁说:“没有,这几天没睡好。”老林见他情绪低落,便调笑了一句:“不会是失恋了吧?”韩丁说:“差不多。”老林做惊讶状:“你什么时候谈恋爱啦?和谁?我怎么不知道。”韩丁说:“所里又没规定这事也得汇报。”老林半信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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