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宫泽忍成把通行证递给樱雪,说:“拿着它,明天离开这里,再不要回来。”
“什么意思?”樱雪问。
“你已经越走越远了,得赶紧离开这里,回到家人身边,不用再受折磨,不用再杀人。”
樱雪的脑海里忽闪过那晚的情景,那个被自己杀了的中国人倒在血泊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骂自己“汉奸,不得好死。”
“怎么,还有留恋的东西?”宫泽忍成问。
“不知道,”樱雪的眼神很复杂,顿了许久才说,“我只是还有很多东西不明白。”
“什么东西?”
“那些老师所教的东西,我不知道对错,也不明白要为什么那么做,”樱雪问,“特务到底是什么?还是人吗?或者只是工具?人命真的那么廉价,他叫我杀了谁,我就可以杀了谁吗?”
宫泽忍成注视着她泛着星光的眼睛,他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明白,特务是个纸片人,他只有一面,但你不是,你身上有太多面了,所以你永远达不到老师的期望。”他说,“你对我来说还是个迷,我至今都还没了解你,我甚至觉得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这是一件怪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