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散心而已。”
“我也常在两岸穿梭,倒少见你们这样的闲人了,山河破碎之际——”
庄笙咳嗽了一声,心底很不愉快,脸跟着也红了。
这人住了口,但还不解气,又碍于情面,于是轻言细语说:“既然都住了三年,也该习惯了,为何这时又回去,你还不知道,那片土地是乱得不像话的,不好过活,恐怕不如日本安逸。”
庄笙看了他一眼,只顾苦笑着摇头,看他言语行动之间,这人极像是一个落魄的沾着些腐气的文人,有点学问,怀一腔忿忿之气,无处发作,又没有能力,于是靠指点别人来卖弄自己施展不了的“生平抱负”。
这人见庄笙半天不言不语,他又问:“尊兄大名?两位小姐芳名?”
允芸白了他一眼,讨厌起这个人来,且不提刚才那番话分明是看错了人,现在没说几句话就问起名字来,她也不好就走,只不答话,也撇过头。
“我想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庄笙说,然后叫上姐妹两人走开了。
这人又气又羞,拔腿就回舱里去了。
庄笙迎着海风,靠在护栏上思忖半晌,喃喃道:“我想改个名字。”
“干什么改名字呢?”允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