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荣仓介敏锐地察觉北岩开始受人关注,尤其是作为雍禄的翻译,将更加瞩目。他不免担心,一个隐藏在心里许久的想法应该说出来了。
饭时
“先生。”荣仓介说,“目前,你处在政治的最边缘地带,虽没接触,但已经可以瞄见一些端倪,这是个危险的地带。”
“我知道。”北岩想起上班时,一些同事流露出的目光,充满审视和怀疑,北岩虽知道不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但仍心悸,他回过神来说:“我不了解这里的政治环境,但我想或许和日本是差不了多大的,政治本身有最本质的特点,无论在哪个国家。”
“这是一个方面,但是先生,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北岩惊奇,问:“那是什么?”
荣仓介眉宇之间表现出决绝与些许难以启齿,他望望香取子,说:“几个月来,我和先生皆放任莜原小姐的行为,莜原小姐整天抛头露面,出入高级交际场所,结识各路朋友,这——将是时候终止了。”
北岩也想及此,这些月基本没怎么干涉她的原因是自己并不引人关注,即使有人会怀疑家里怎么会有一个日本女子,总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如今却不行了,政治的危险来源于其高度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