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金宇问。
“喝不惯洋酒,本国酒还可。”
肖金宇吩咐一个小伙计去取,与庄云铖相对而坐,说:“最近你瘦了点,想必也并不过得很好。”
“你还不是一样。”
肖金宇笑道:“是啊,都难……那天听小蝶说你们只差机器设备了。”
“是。”
“北平城里,但凡有生产这种设备的厂子,没有哪一个不是中外合办的,你肯定在这里遇到困难了吧。”
“你知道?”
“当然了,”肖金宇叹息说,“你做的事,正在损害他们的利益,没有大笔的钱,满足不了他们。”
“‘他们’是谁?”
“笼统地说,就是外国人,日本人,英国人,德国人……”
“什么意思?我哪里损害他们了,都没见过一个。”
“云铖啊。”肖金宇无奈地笑笑,半晌才说:“果然你还不了解如今的世道和生意场里的大环境。”
庄云铖对于这种未知的现象,感到了一丝恐惧。
肖金宇正色道:“也难怪,你跟着钟于钱做了几个月,并没有接触到外国资本,他的生意仅限于本土产业,不过是些由来已久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