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人到家,曾福已经在厂里吃过简单的饭,陈年打听到曾福的所在,偷偷摸摸来到账房。
“阿福。”陈年推门而入。
“你怎么还在这里?今天下班了,你可以回家了。”
“我租不起房,住在厂里。”
“那你就去睡觉。”曾福站起身,说:“这是账房,你不能随便进的。”
“这有什么?我又不偷不抢。”陈年笑嘻嘻地走近,曾福把账目收拾好,拦住他说:“我可不是跟你说笑,这些都是重要账目,只有少爷可以看。”
“好好好……”陈年不屑地笑。
陈年退到门边,靠在门框上,嬉皮赖脸地说:“你今天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可是实打实的亲戚,你不但不求情,还在人前骂了我一顿让我差点干不成。”
“这是你自找的,你把人的头打出血,如果他死了,你这命也没了!”
陈年似笑非笑地摇头晃脑,突又冷笑道:“阿福,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儿上,给我谋个好点儿的活儿干呗,你看你,是厂里的账房先生,连你家少爷都器重你,你也挣足了面子和钱,我呢,干得要死不活的,也挣不了几个钱。”
“你还不知足,少爷的厂相比外面的厂,每天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