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渴了,小蝶,给我杯水喝。”庄云铖动了动嘴唇。
小蝶为他倒了杯冷水,他咕噜噜地喝了,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还喝吗?”
“不了,给你自己倒一杯吧,算是我给你倒的。”
小蝶扬起嘴角笑说:“好。”
庄云铖也笑了一下,猛地坐在椅子上,蹙眉问道:“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又是谁在捣鬼?”
“也没得罪北洋政府里的人呐,谁知道呢。”小蝶端着一杯水,坐他身边,喝了一口。
“哎,你知道吗?”庄云铖转身看着她,忧愁地说:“其实,让我最难受的不是厂子被封了,而是我幸幸苦苦护着的工人太不给我长脸,头一次,一出事,辞工的辞工,找下家的找家;这一次,一出事,就跑来要工钱,呵,我都没缓过神来。”
“有时候啊,做善事也得付出很大的代价。”
庄云铖沉闷了一会儿,开始纠结一些事情,他低着头问:“我的初衷是什么?我好像快忘了。”
“你没有,我们都没有,我们一直在这条路上走着,你快忘了,只能说我们把初衷化为了信念,它早深深刻进我们的骨子里,它不再是一时冲动的想法,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