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接过来一看,上面白纸黑字,签名,拇指印一应俱全,他登时懵了,站着出神半晌,脸色发黄。
“张参领,还不将我抓起来,送进牢房候审?”杨傲悯问。
张全回神,他迷茫了,见这杨傲悯这么淡然,哪像一个怕事的人,于是集中他的目光问:“你是?”
“我姓杨。”杨傲悯冷笑道,“你或许不认识我,但你也许听说过杨忠御。”
“杨忠御老大人?”张全想,“杨忠御是前朝大员,清朝虽灭,但其威望颇高,洋务运动后开了大大小小的厂房十几个,家里有的是钱,也有的是权。”
“他是我父亲。”杨傲悯说。
“你……”张全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如果是我走私这一点儿军火,你说我能落个什么罪?”
张全无言以对。
杨傲悯从张全手上拿过地契等物,冷笑道:“况且我并没有走私,这都是些外国人玩儿的把戏,至于那两个厂里的叛徒,只要没死,我迟早找到他们,到时侯交给你一同审,真相就大白了。”
张全木讷地走到椅子旁,呆呆地坐下,在这暗流涌动的势力斗争里,他只是一粒沙,什么都不知道,随水漂流,遭受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