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一副萎靡地样子瘫坐在藤椅上,他的期待就减弱了一半。
“你就是……”咳咳,房间里有股浓重的中药味,“你就是林家的孩子?”
“嗯。”他背过脸, 用手指掩着鼻子。
“弹首巴赫的小步舞曲吧。”
林之亦几乎不看谱子,就弹下了整首曲子,老教授点了点头,“再弹首《哥德堡变奏曲》吧。”
“怎么还是巴赫?”
“让你弹什么你就弹什么?”老教授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不弹就让开,后边的人还排着队呢。”
从小到大,有几个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林之亦说话,他头也没回地就离开了老教授家。
然而不幸的是,到家后,父母都仍在吃晚餐,六目相对,却是这个家里最尴尬的时刻。
“少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最先开口的还是邓阿姨,她边说边到厨房再拿了一套餐具出来,“还没吃饭吧。”
“吃过了。”林之亦着急着进琴房。
“过来再吃点。”林先生几乎是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在法律界打拼了二十多年的他,对后辈说话从来都是掷地有声不容质疑的。林之亦用眼神求助自己的母亲,希望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