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了。
但几句话一说,我的嘴里已经进满了沙子,令我咳嗽不止。
我赶紧示意秦冲不要说活了,再这么聊下去,没有被热死也会被嘴里的沙子噎死。
“少主!一定不可掉队!”
秦冲拍拍我的肩膀,最后嘱咐了一句,就帮忙其他的伙计推马车去了。
他们的马车卡在了一处砂岩里,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把车子拔了出来。
望着四面昏黄的沙幕,驼队依稀可见的身影,我的心里一惊。
在南边酷热平静的黄龙沙海里,好歹还可以凭着太阳下的身影与沙丘的走向辨别方位。
而在如此天昏地暗的白日里,如果和商队走散,那可就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了。
相比于酷热,死亡才是最可怕的。
难怪经过清风泽的商队,每每谈及这段沙海无不谈虎色变,原来是有原因的。
幸亏有这东西相连的长堑可依,否则经验丰富如爷爷者,也没有办法走出这样的黄沙怒海。
当年开疆辟土的汉家将士们是如何修筑这段长堑的啊?我不禁充满了敬仰和好奇之心。
也许数百年前,这里也是草木葱茏、流水潺潺的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