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淳罡见他不肯说,只好打个哈哈。两个人又喝了几杯,朱明成略有些醉了,起身告辞走了。周淳罡送走了朱明成回到屋里,先是叹了口气。斜眼看到桌上的酒壶,一把抓了起来,咕噜噜地灌了口酒,颓然地坐倒椅子上。
偏偏此时,桌上的冥烛熄了,他抬起手来,又灌了一口酒……左手扶在桌子上,拎着酒壶的右手垂到膝盖上,低着头一动也不动。窗外冷冷的斜进一抹天光,照得他惨白的鬼脸阴郁郁的。
这是一个挺恐怖的情形,我站在这里,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鬼,在这个阴冷的地下世界里,拎着个酒壶,颓废地喝酒。
我没有去感受他的情绪,因为我在问自己,如果是我到了他的这个境地,我怎么做?
我该怎么做?我会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或许坐在那里的,不是周淳罡,就是我……不是我的前世,就是我的今生今世……
我仿佛感觉到他一口一口地将冰冷的残酒灌进我的喉咙,灌得我越来越醉,越来越迷糊,越来越不清醒。
我醉了,醉倒了,醉得断片了。
直到我被一阵锣鼓喧天吵醒了,我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喝醉了,是被菩萨送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