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法和主子交差。”
渐渐地,他释然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混完一天是一天。”
他尝试用这个说法来说服自己——但他很难说服自己,因为伍德小少爷是他人生中,第一个让他站上法庭辩护席,穿上裙子的人。
也是第一个。
“不要跪。”
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
就在他深思 熟虑时,时间已经悄悄溜走了。
表盘的指针即将推向正午十二点。
……
……
牢房里,伍德从来都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
他从达里欧的裙子里偷来了两把小刀,要用它们凿开结实的铜锁。
一开始,伍德先生怕惊动狱卒,不敢下重手。
后来他大呼小叫,喊着要上厕所,结果压根就没人应他,伍德先生一番试探之后,这才发觉,镇子的司法机关已经烂到了骨头里,在安息日连狱卒都懒得站岗。
在他倒腾了大半个小时之后,弄得自己满头是汗,铜锁的锁芯划出百余道粗粝的白痕,稍稍有断裂的迹象。
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伍德这副被酒色掏空的羸弱身体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