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凝视着牢门里的山羊。
它一动不动。
不对。
似乎是动了那么一下。
伍德确定自己没看错。
山羊的尸体确实动了一下。
不过转瞬间的功夫,从羊尸的肚皮地下钻出来一只肥得流油的老鼠,窜出笼门,一头撞在漆黑的砖墙上,一命呜呼。
“可把你能耐的……”伍德对山羊说。
他推开了门,只要往外走,走过资料房和牢狱仓库的玄关廊,走出牢房大门,他就能出去了。
这条路不长,一百米不到。
可是走出去之后,他能去哪儿呢?
肯定回不去庄园,朱莉不能包庇他这个罪犯。
落草为寇吗?逃到别国去?
和这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法官拼命?
不,只要能活下去。
活到明天,活到自己能想明白。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往哪儿去?”
要活到想明白最后一个问题,只有活着才能想出答案。
可惜的是。
伍德先生和那头遭遇厄运的肥耗子一样,刚出门就撞上了一堵结实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