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恰好是过年前几天，如果按照常规停尸七天的话，就是正月了。
本地规矩，正月里是不能出殡，必须拖到正月十五以后。
所以，虽然有些对不起老人，张家还是决定停尸三天、赶在除夕前正式出殡，出殡前绕村一周，作为对老太太的哀悼。
全村人都知道张太婆的高寿而终，听到吹吹打打的声音，自然是所有人都出门，目送队伍离去，有些人还或是真心或是假意地嚎了几嗓子，然后被亲人以“喜丧不能哭”的理由拦住。
队伍缓慢行进，半小时才绕完三分之一，叶伊带着黄满堂混在出殡的队伍里，心情愈来愈糟糕。
呈现在她的视野中的是血红到几乎看不清人脸的世界。
以老太太的棺木为起点，血雾肆无忌惮地蔓延着，抬棺人已经被完全包裹进去，周围的十米也是鲜红一片，好像一场红色的大雾。
“师傅，我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好像被人用爪子抓挠。”黄满堂低声对叶伊说。
叶伊看了他一眼，说：“身上有带打火机吗？”
叶伊的问题让黄满堂很意外，但他还是马上拿出打火机，递给叶伊：“当然带着。”
叶伊看了下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