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潮气太重,黏腻的泥土沾在鞋底,靴子就显得有些沉甸,再加上被露水浸透的裤管,让李怀信格外不舒服,却又强忍着没有发作,不知走了多久,沟渠的前方仍然看不见尽头,两旁松柏林立,看似参差不齐,却好像存在某种不言而喻的规律,这种微妙的感觉很难阐述,所以他一直闷声不语,冯天也没有开口,静静地走在他身后,静静地……
李怀信心头一突,这么长时间,冯天怎么连句牢骚都不发?身后几乎没有半点鞋子踩踏软泥的动静,他猛地驻足,转过身,面前空空荡荡,冯天已不知去向,整片松林独剩他一人。
李怀信有瞬间慌张,低喊了声:“冯天!”
响砌在松林中的只是一阵短促的回音。
不至于这个时候戏弄人吧?李怀信有些恼怒:“你小子,有点儿分寸啊,出来!”
回音过后,重回悄寂。
他又试着喊了好几声,仿佛冯天已经消失在这片松林里了般,无迹可寻。
真是邪了门儿了,方才明明紧跟在身后的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他在太行,拜于掌教座下,习的是符箓剑道。而冯天则拜于三师叔座下,修习六爻八卦,奇门遁甲,可惜此人天资愚钝,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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