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一缕魂都留不住。
李怀信胃里反酸,眼睛发涨,只好不动声色闭上眼,强忍着心口那一阵抽痛。
一夜共处相安无事,贞白就像入定似的背对他坐在方桌前,到清晨醒来,油灯已经燃尽熄灭,她只换了个一手支额的姿势,李怀信适才卸下内心的设防,呼出一口气,勾了勾手指,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他费力的抬了抬胳膊,一只手划出了被褥,格外绵软,他不泄气,又动了动腿,就听见门外一串脚步声,止于房门前,敲了敲:“道长。”
是赵九。
贞白起身拉开门,赵九拿着一袋包子递过来,用纸包卷着,还腾腾冒着热气:“早啊,我知道客栈里有吃的,但还是想着给你带点来,灌汤包,鲜肉剁的。”
贞白接过,道了句谢。
赵九摆摆手,又指了指院外:“我昨天把那谁的衣服晒外边儿了,忘记跟你说,今儿来看见没收才想起来。”
贞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一会儿还请你帮他穿上。”
“诶。”赵九应下,说:“其实我这么急着就是来告诉你,昨儿个晚上出事儿了。”
赵九跟着贞白进了屋,续道:“昨天我回去,和完面实在困得不行,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