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排骨,有人大声嚷嚷添酒喝,伙计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倒骨汤就是送碳火,勤勤恳恳伺候着。
忽然有人问了句:“那小妾怎么处置啊?”
“沉塘呗!”
“肯定得弄死。”
正说着,厚厚的棉布门帘被撩开,店里钻进一批人,个个披麻戴孝,携着风雨入内,满席人头转动,望见来者,蓦地噤了声。
嘿!李怀信来了精神头,这不正是路口碰见的那列送葬的队伍么,樊家人。
怎么刚把逝者下葬,一大家子就来下馆子了?
老板迎上前,客客气气地:“樊夫人,这……小店已经客满了。”
樊夫人许是伤心过度,一夜愁白了鬓角,红着眼睛扫视一圈,汤锅里冒着烟,蒸腾盘旋,室内每个人的脸都绕在云里雾里,看不真切,樊夫人轻声开口:“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所以进来避一避。”
这一入冬,挨家挨户就关紧了门窗捂住暖气,店里又闹腾,所以都没注意外头何时下起了淋淋大雨,见樊家人身上都透了大半,老板赶紧招呼伙计:“去,搬几根条凳来,再泡两壶热茶。”
樊夫人忙道:“不,不用麻烦,我们就站一会儿,雨停了便走。”
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