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得更旺,挪到樊夫人近前。
樊老三垂着头,把樊夫人的腕子缠了一圈又一圈,鲜血则浸透了素布好几层,他扎实地打了个活结,揩了把流至眼皮上的水:“这么冷的天淋一场雨,哪里受得住。”
他握住那只手,大声问:“掌柜,有没有干爽的衣裳,借一身给我大娘。”
周遭围满了人,老板的声音从人墙后面传来:“有,让樊夫人跟我上楼换吧。”
樊老三小心翼翼扶起樊夫人:“都围着干什么,回去吃你们的饭,玉清,扶大娘上楼换衣服,当心着手,别碰了。”
待樊夫人上了楼,大家才想起来罪魁祸首,樊常兴被扔在地上,身子歪斜的靠着柜台,面色乌青,衣衫泥脏。
有长辈问:“常兴这是怎么了?”
樊老三肝火正旺,没好气道:“谁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病了好几天,不省人事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大娘衣不解带的守着他,还要办丧事,父亲起灵的时候他还没醒呢,结果醒来就犯浑。”
“常兴以前不这样啊,挺规矩一孩子,怎么突然性情大变,是不是,是不是……”
樊老三不耐烦:“是什么?”
“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