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深吸一口气，笑了一下。周身本还算温和低调的气势，陡然凌厉万分。
那是从无数的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气势，根本不是柳鸿文这种还未上过战场的人能比的，只不过被苏辙淡淡的扫了一眼，他却觉得，自己平静的表情就快要维持不住，面部止不住的抽搐。
更是从脚底隐隐升起一阵寒意，几乎要将他的血液凝结，冰冻。
“柳公子好大的口气，本将军如何教导女儿，与你何干？皇上都未开口斥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他冷笑一声，转头向仁景帝抱拳。
“皇上，胭儿是臣与家父从小宠到大的，是有点大小姐脾气，却本性不坏，从小到大也没仗着宠爱杀人放火，柳公子这番话，不啻于在毁我儿名声！望皇上做主！”
容妃一掐掌心，颤巍巍的站起来，“皇上——”
“住口。”
仁景帝看也不看他，笑容玩味，“你们柳家，确实本事不小。”
他意有所指，却让包括柳正在内的所有柳家人，全都脸色煞白。
苏胭满意的勾了勾唇，悄悄冲燕枫眠挤了挤眼。
“咳……”
燕枫眠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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