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庙宇中回荡,清澈的水已经变成黑乎乎的汤汁了。
没有继续添加木柴的火堆渐渐开始熄灭,炙热的感觉慢慢消散,只留余温。瓦罐里面的药汁儿渐渐停止翻滚,散发着浓浓的苦味儿。
待温度降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人对着孟然说了一句,“去把药给他灌下去。”
孟然看着破瓦罐有些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继续说了一句,“快点儿吧,我赶时间呢。”
孟然自不多言,捧起尚有些滚烫的瓦罐走向了耿护院。
面对无法吞咽的病人,孟然只好强行捏开他的嘴巴,将药汁慢慢倒了下去。待药灌完以后,病人的嘴边、脖颈上洒满了暗黄色的液体,散发着阵阵苦涩气息。
孟然深深地看了耿护院一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地走到黑衫人的面前,“前辈,请动手吧。”说罢,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静静地等待刀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刀光挥洒的孟然不由张开眼睛,看着身前安坐的身影,轻声问道:“前辈?”
“怎么?你着急去死?”
“那倒不是,只是做人要遵守承诺,自然是......”
那人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