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殿内,光柱中漂浮的灰尘在景鸿帝身边缠绕。
“朕自觉对你的教导足够,可上一次朕病倒时,你是怎么做的?如今你又是在暗中做这等事,你是对朕有什么不满,所以借此发泄情绪吗?”
“父皇,儿臣没有!”六皇子膝行着到了景鸿帝跟前,一把抱住景鸿帝的双腿,“儿臣绝没有这个意思,父皇,儿臣千错万错,对父皇是忠心耿耿的!对父皇的孝心是天地可鉴的!”
景鸿帝摇着头:“孝心不是喊几句口号就叫做孝心的。”
景鸿帝又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淑贵妃,再低头看看六皇子:“萧律,朕罚你思过,这段期间停止手中的差事,也不许你离开坏境城,你好自为之。”
景鸿帝说罢,转身便走了出去。
安静的殿内就只剩下了淑贵妃与六皇子。
六皇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为自己要被废了,可景鸿帝竟然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最后就只罚他思过?
“母妃?”六皇子爬到淑贵妃身边,拉着她的手道:“母妃,父皇这样便是不怪罪了吧?父皇只说让我思过,便是不会影响我的未来吧?”
淑贵妃抬起泪眼,全然退去了楚楚可怜之态,望着六皇子的眼神仿佛要吃人,扬手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