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妃侍寝那夜,自己形似癫狂,在宫人面前丢尽脸面,只怕是如今仍有人在背地里笑话她这个不争气的皇后。
哪怕是有孕了,自己也如揣着金子走夜路似的小心翼翼,不敢出门,只能在坤宁宫如一只褪了壳的螃蟹一般躲着。
绾妍吃痛地闷哼一声,颤声道:“皇后娘娘……”
皇后收回心绪,骤然撤了手,气极反笑:“总之淑妃已然病愈,就不劳你费心了。你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郑家已经胁迫皇上至此,你还想揽着后宫多久的权?”
知书听了这话毛骨悚然,皇后只怕再说下去,就要说出许多不该说的话。
胁迫?什么胁迫?
绾妍只觉掌心发冷,耳边嗡嗡作响。腔子里那颗心剧烈地跳动,绾妍喉头一紧,像是说不出话似的难受。
皇后窥了一眼绾妍的脸色,得意地搭着知书的手优雅起身,她就是喜欢见郑氏这样受罪的神情。
终于能看见她厌弃之人,如蝼蚁一般在她脚下苟延残喘,翻来覆去地品味着她给的苦楚。
“娘娘……”,知书毕竟是婢女的身份,两位主子这么闹起来,她已然控制不住场面。
皇后回过神来,见知书还在这里,恨铁不成钢地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