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咬牙就撑了过来,没病没灾的,比一向活泼的绾妍还受得住一些,也不知她为何有这么坚韧的生命力。
“妹妹的手上怎么包着厚厚一层纱?”许湄见嫔妃们都三三两两地走得差不多了,只有绾妍还在这儿,也过来搭话。
“本宫今日才知冻伤的手不可用手炉。”绾妍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许湄疑道:“你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道也是常事,你的奴婢也不知道么?”
绾妍摇摇头:“也是不知。”
许湄眼中的犹疑稍纵即逝,旋即掩口而笑:“是本宫想错了,能在你身旁伺候的自然都是郑府的大丫鬟,是不用冬日做些浆洗之活的,不知道这个道理也不足为怪。”
绾妍见许湄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刚想与她辩驳几句,只见楚岐匆匆进来。他脸色稍沉,两道剑眉微蹙,眸子同外头的雪一样有着凛凛寒意。绾妍眨巴着眼睛,与他相识久了,只觉他此时身上都笼着一层极淡的戾气,如暗流沼泽一般。
她正欲掀了被子给他请安,却被下头行动方便的许湄抢了先,许湄清泠泠的声音极为悦耳:“给皇上请安。”。楚岐是来与她们说话的,便遣退了宫人,对许湄虚扶一把,开门见山道:“起来吧,朕知道今日你们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