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狐疑道:“年轻一辈的……莫不是因为姜胤?”
楚佩冷笑一声:“皇帝将宝璋郡主这张牌打得极好,如今姜胤夹在其中,哪里还敢掺合姜家之事?他本就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者,其他人见姜胤如此畏手畏脚,心里都开始打自己的算盘,岂不是要另谋出路了?”
“这话说的是,先前宝璋郡主嫁与姜胤之时,哀家便有所察觉,只是没想到竟来得这样快。”
太后说着说着,停下来思忖了一会儿,待想得更深一些,才继续道:“试问男儿寒窗苦读,或是多年习武,哪个不是盼着能凭借自身的本事出人头地?若是骤然尚主,远离朝堂与平步青云都在皇帝一念之中,十年心血付之东流,如何不畏惧?”
“诛心之举!”楚佩扫了一眼指尖的朱色蔻丹,颇为气愤,“皇帝还这般年轻,动作就如此老练,韬光养晦,本宫算是小瞧了他。这才几年?他与刚登基那阵子便不可同日而语,如今也懂得用帝王心术了。”
太后神色澹澹,闭目片刻,良久才说一句:“你是觉得看错了人?这倒不必——皇帝那时也不过襁褓之中,哪里能知晓他心性如何?天才或是庸才,且都算在老天头上罢。”
“皇帝年轻,到底羽翼未丰。”楚佩语气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