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都是转瞬凋谢的花,你还不如趁现在给自己攒些嫁妆,日后日子好过些。”
四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姐姐会有家人来见吗?”
乔鸯微微一怔,一时好像有些恍惚,袖中的手指动了动。
“没有。”
她摇了摇头,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自顾自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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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乔鸯才下值,她走到门口,见绿衫子收拾好了正要出门。
绿衫子见乔鸯似有心事,便住了脚与她寒暄:“姐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乔鸯只说自己有些累,含糊应对着,脚步快了几分。
“吱呀”一声推开门,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漆黑如墨,乔鸯摸着墙点了灯,宽衣上榻,将被子裹得紧紧。
夏夜有些闷,窗牅半掩着,有一丝风进来拨动那如豆的烛火。
乔鸯看着墙上晃动的光影,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自十余年前成为绾妍的贴身侍女之后,她便如一条藤蔓,紧绕着绾妍这棵高松成长着。府里的下人提起她,都尊称她一声姑娘、姐姐。吃穿用度,确如约誓那日大长公主许诺的——半个主子。
但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