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手了,没杀掉太子,没毒伤太子,那便意味着有些可怕的事情该要找上她了。
她仔细想了想自己的所言所为,好像确实让太子对她的身份和目的摇摆犹豫,如此,她只需封了自己的嘴,那以后死无对证,那以后太子也没有机会拿此事威逼镇北侯府了。
看天色,似乎已到了夜半时分,倒是个绝好的机会。康玉翡下了床,光着脚,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勉勉强强的摸到桌边,桌下藏着一把小刀,是黄裕敏为她防着外人准备的,眼下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她抽出刀,淡淡稀薄月光中依稀能见刀刃的光亮。抬起手,那抹光亮顺着手臂,架在了她自己的脖颈上。
死,她从来都不怕。她怕的是刀抹脖子那一瞬的冰冷。
“玉翡,郡主。”方妈忽然冲了进来,暗沉沉的房里她一眼就看到那把冷冰冰的刀,她来不及多说,一步上前抢过刀。
院子里渐渐起了灯火,光亮把屋子里方妈的脸庞也照清楚了。
康玉翡见到方妈脸上紧迫的神情,她知道形势瞬息万变早不由己,她不在执着于那把刀,静下心来,仔细听方妈说话。
“玉翡,侯爷进京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