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血涌出来,比刚中箭时更加难以控制。
太子扯下马车帘,叠了几下,压住了于毅的伤口。
肖超元从身上找出一个小包,翻开来,里面是白色的药粉,他勾勾指头,太子把压住伤口的手抬起来,他把药粉撒在了伤口上,“他的血很难止住,咱俩一人一边,压住伤口。”
太子听到点点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人的情况很糟糕。但他不敢多问,他怕一开口,心里就翻起浓重的负罪感。
杜若驾着车,他来不及关心马车里的情况,他只想尽快摆脱困境。
安安稳稳的跑了半个时辰,似乎甩掉了一切,杜若让马儿放慢了脚步,起身一看,前面就到了他和康玉彻约定好汇合的地方。
这是两个山交界的小洼地,有一条河溪从中间穿过,如今是干涸期,平平整整的河床看着很好走,实际上是一片泥浆沼泽。要想走到另一边的山坡上,只能从一片最硌脚难行的碎石子路上穿过去。这个地方,若不是熟悉路段,旁的人很难顺利的过到另一边,是极好摆脱追兵的地方。
原本两人商量,如若情况恶劣,就在这里殊死一搏,若是顺利,那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杜若把车赶进旁边的林子里。马车停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