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裂开,而对面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面色已然呈现灰败。他死命咬牙坚持,发现对面的人已经倒下。而弦音渐渐淡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欲向那人道谢。
“我今日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利西南,我便寻了而来,不曾想是让天某渡杀劫,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对面的人收了琴,喋喋不休。他听对方是个算命的,本有些轻视,但是救命之恩恩同再造,他陈子仪也算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又怎会介意恩人出身?
“多谢恩人相救,不知恩人可否入府,小叙,也让子仪尽地主之谊。”
算命的看了看自己污糟的衣服,“不了,我就是个浪人,今日你我有缘我度了你的劫,若他日有幸,必会重逢。”
他抱着琴哼着歌走了,靸拉着鞋子,陈子仪想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今这种境地,还是先查探暗杀者的身份为好。
江浙刚下雨,就有人对他下手,显然是迫不及待了。这普天下想着江浙这块儿肥肉的,无非是苏毓和寒笙,这黑衣人穿的是黑色短褐,脚上一双黑布鞋,是淮南特产的料子。这件事,怎么又牵扯到了淮南,难道是淮南也有他们的暗线?
他沉思良久,决定先派人打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