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对他的爱,从未少过。
到了快黄昏,方有一顶轿子自暮色中缓缓而来,身旁是一应的宫女侍卫喜婆,那骑在马上的人掩在暮色中,头戴银狐面具,唇角勾勒邪魅的笑意。
不知为何,冰玉忽然觉得那笑有些让人生寒,她偏过头去,冷冷说,“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子,如此怠慢,这就是雪国的礼数?”
世所周知,雪国以礼为先,以礼为重。他们认为无礼则无方圆。要想立国,先要治礼。
她这句话无疑是拂了雪国的面子,但同时也告诉了雪国她代表的是宸国的公主,两国和亲,不可有失。她那样高傲的抬头与寒笙对视,却看不到他眼神半点波澜。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极其陌生,看着帘外的身影,那狐狸的面具格外显眼,他何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了。
没来由的慌乱,手心指甲扣进了肉里都未发觉,她仔细的想这几日的情形,姗姗来迟的花轿,银狐面具的神秘,或许是一种拖延。
那马上之人,未必是他。
她突然强提起精神,加强了防备。袖中蓝魅伺机而动,冷冷扫向四方。
马车平稳的走了大概一个时辰,才到了太子府门前。那烫金的匾额安静的挂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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