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沉默地背着那个铺盖卷,不许青山自己扛,他就像是个来城市打工的农民工,对这样的大城市充满了敬畏,连这些城里人好像都比他高一等,他只能挺直脊背,严sù着脸,防备着可能的驱赶嫌恶。
繁华的城市在大学门口的这条街上显出了一些绚烂多彩来,各种颜色的衣裳,碎花的裙子,荷叶袖子,还有喇叭口的裤子,小青年们时髦的□□镜,还有那头染烫过的发型……
赵父眼睛不去乱瞟,脚步却慢了,小舅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做完这样的动作又觉得不太妥当,褪了色的衣裳本来就不如那些人鲜亮,再做出这样的动作来,愈发显得不讲究,听到路边的笑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先红了脸。
比起赵父和小舅的局促不安,青山就落落大方多了,先是在学校门口拦了一人问路,确定法律系报名是在哪里,然后领着赵父和小舅一同过去,把通知书并户籍证明之类的东西拿出来。
顺lì报道,分配了钥匙,知道了宿舍号后,青山又领头往宿舍楼走。
青山从没有来过这座学校,他曾经的学校并不在这个城市,也不是这样好的大学,出于某种微妙的自尊心的作用,他即便很多次来过这个城市游玩,却从来没有试图进入那并不收门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