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此,还是颇感寒心。
也罢,就此分开就是了。
“我也要走,我们都走。”
袁砚主动开口,言下之意却是要把那些大人女人都带着。
袁铭嗤之以鼻:“那么多人,怎么走得脱?”不等袁砚献计,他看了一眼差役所在,这是荒郊的一个野渡,没什么借宿的地方,六个差役在唯一的草棚子里酣睡,他们则被锁在了外头。
“也不是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就是了。”
春日里天气还不是天暖和,越是往北走越冷,便是这样的天,晚上都要烧着火堆睡的,草棚子里的火堆明亮,外头就是他们自己捡拾柴火烧得火,不能走远,又要先满足差役所需,他们这边儿的火堆都快灭了,再没柴火填补。
有几个冷得睡不着的,便徒手拔着身边儿半青的草扔到火中,聊有胜于无地“添柴”。
袁铭说得简单,周围几个孩子听了却是一哆嗦,袁铭在牢中杀人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却没有几个亲眼见了,感受还不太深,这时候听他面色平静这般说,都不由得瑟缩。
有几个却挺起胸膛来附和:“对,把他们都杀了,咱们拿了钥匙开了锁,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何必非要去流放地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