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它才是真叵测。
我不看它,穿过客厅,走进书房,伏在窗子上听,那声音好像又跑到了另一个方向。
我立即来到儿童房,还不对。
我又来到通向小院的落地门,风从门缝挤进来,像口哨。这时候,那哭声似乎更远了,断断续续。
我甚至检查了卫生间和厨房。
最后,我走过那个饮水机,回到卧室。当我刚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是太太。
“是我。”
“你吓死我了!”
“你也把我吓了一跳。”
“你有没有听见”
“听见了。”
她一下就抱紧了我:“我怕”
“可能是猫。”
“我听不像猫。”
“那能是什么?”
“我哪知道”
我搂着太太,继续听那古怪的哭声。天明还很遥远。
那声音越来越飘渺了,或者说风越来越大了。我希望那哭声越来越近,它如果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了,我的心放在哪?
那声音不管你把心放在哪,哪怕你天天拿在手里去上班——它渐渐消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