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深更半夜到那里去干什么?”
“我看见了一个小偷。”
“偷自行车的?”
“是的,跑了。”
“你这个傻子,万一他捅你一刀呢?又没有咱家自行车”
谁家的丈夫在他太太心中都比别人家的自行车值钱。世人啊,原谅她吧。
我就躺下了。太太好像怕我再离开似的,紧紧抱住我。
我回想那个陈墨,心里越来越不安。此时,他正在风中游荡。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只有他不睡觉。他没有脚步声,也不咳嗽。他游荡在人们梦的外面。
他随时都可能趴在我家的窗户上,寻找一个漏洞,或者他自己制造一个漏洞,小小的,足够了,然后,静静地观看着熟睡的我和熟睡的太太天亮了,天还是那么蓝。
草坪和花圃都湿漉漉的,那是露水。
一两个老人在晨炼。
很静,只有太阳升起的声音,树木伸懒腰的声音,鸟儿扑翅的声音。
我开车出了王爷花园。
我似乎忘了昨夜的恐惧,想着今天的谈判。我要跟一个出版人——就是书商——谈价钱,这是大事。我在心里想着技巧,怎样套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