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微妙,不愿吐露此行真实意图,也不愿编些谎言去欺瞒他们,只是闷声坐在车首。
江凌天脾气爽直,搭话见他有意回避,心里也不介怀,径直在一旁驾车,心想:他衣着划**甚多,满是泥污,待人接物拘谨守礼,文质彬彬,却是一副士族子弟的脾气,大概是从白石方向伧促赶来的。但又觉疑处甚多,不觉暗自摇头。
雍扬与宿邑都是临江城邑,两城之间官道傍近大江,不时能望见粼粼江水。章晨念及陈子方等人或许已经到了雍扬城,心中焦虑,坐在车首时时顾望前方。
江凌天问道:“徐小兄有急事赶往雍扬。”
章晨只“哦”的一声算是应答,也不言其他。
江凌天也不理,回头向车内说了一句:“小妹,扶娘亲坐稳了,我要加鞭了。”扬鞭“啪”的一声抽在马股上。
章晨见他不详加询问,却尽心助他,心中感激,也不愿再瞒他,说道:“前日夜间在江津偶然听到有人欲在雍扬对故人不利,于是急着赶去,看能不能有提前给他们警讯。”
“江津距这不下四百里。”江凌天诧然道。
“我在江津雇了渔船,因他不愿去雍扬,所以过了镇宁才上的岸。一身泥污也是从镇宁赶路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