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马鬃部充当联络人没有回来的弟弟外,就这几个最能知信,虽然不喜马黑妹的首尾不净,但从根子上说,也不能全怪他一人,天杀的崔八,半道里杀出的丘八,还有不成气的马鬃部,哪个都少不了。尤其是那马鬃部最为可恨,听说是十四五个族中最精壮的汉子对上了七八个息烽所的巡卒,居然能叫对方一个不留的做翻,没有逃回来半个,难怪会在四川被其他红苗欺负得待不下去,跑到贵州来,想到这里,阿寄在心中又将马鬃部的头人咒上了一遍,还不解恨,只是整间屋中,却没有趁手的器物值得发泄,再看看碎在墙角的瓷片,倒生起了几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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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和阿寄有着同样问题的还有白马硐现下的主人,虽然靠着管事在前面周旋了许久,但这能挨得几时?丘八们见了好处,就像苍蝇嗅到了血腥气,如何能不聚在一处?可偏生中间领头的又是苦主家同族,平日更是少有巴结,正在没奈何。
这一回管事的进来,怕也不打算再出去看丘八们脸色,说了半天,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他如何能不明白眼下的局面,平日里在周围团转没有几家敢招惹他白马硐,一则是手下土兵好勇斗狠,二则杨保儿是惯会使银子的,宣慰司,贵阳府,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