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声脆响,面前的一人躲过了来自当面的突袭,却让迎面飞来的宝物在墙上摔了个粉碎。
炉子里的茶水还在翻着泡,先前斟好的几只土碗放在面前都没有人动,只是围坐在一起的几人在方才的一惊之下都已靠墙站了起来。宣德年间产自景德镇的青花瓷盏变成了几瓣,来自海外的苏麻离青釉料尚泛着玻璃般的光泽,衬托着其原本应该不菲的价值,以及瓷盏主人的盛怒。这样的一只茶盏,若是在两广或者京中的市面上,当能卖到三十两,若是能将一套四只凑齐,再翻个十倍也不止。
被打的那人愣在原地战战兢兢,方才的一闪虽然躲过了一击,难保不会因为这一下招来更加狠毒的报复,'还不如生受了这一下',那人心中想到。而其余的几人都屏声静气的立在一旁,全不见半点生气,每个人都怕茶盏的主人将发泄的目标转移到自家身上。
那茶盏还是从年前的一批货物中留下的,在这白马硐中,即便是硐主也没有这样的一只,现在却为了自家的坏心情砸了个粉碎,如何不让人心惊。
马黑妹高高的颧骨泛起些许潮红,像是在懊恼今次真的办岔了事,此番也的确是办岔了。
“小人也是瞎了眼,不合听那崔八胡说,明明财物细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