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助本也想一跑了之落个干净,奈何南望山上下只一条道,却没让杨保儿等到,直接就被守在山口树后的廖四等人给撞了个正着,等杨保儿听到消息赶来王忠德营中时,帐子早已是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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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四十五年的惊蛰这一日,到了二更天后,山路间只剩下冷风吹动着衰草的声响,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朔月之夜,而在山风间或吹过的几丛灌木后,正有几双眼睛紧紧盯着两百步外的山口。
“山上还有多少人?”王星平问道,言语不容置疑。
“能战的总有四五十,都是狠辣角色。”阿助怯生生的回答,想了想又道:“且彼妻儿俱在一处,当是要拼命的。”虽然听这少年话中意思,性命暂时无虞,但还能让他又入虎口?是以说起山上蛮子实力,便着力夸大,其实阿来惹以下,连甲胄都不齐整,如何与官军见仗,平日只能欺负商旅而已。只说白马硐得土兵,十人一队的土目也有一身皮甲傍身,虽说是朝廷眼中连谋反罪证都算不上的货色,好歹比山上打着赤膊的蛮子要强上不少。
“四哥,想不到临到开锣,还跑来个看戏的。”伏在草丛中轻声问着话的王星平把头转向一边朝着身侧的王忠德说着。
“喒是直肠子,不及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