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舶中行走的,什么样人穿什么样衣装,看人的眼力还是有,只看了傅小飞一眼,方才又听那姿娘唤他先生,想必只是一个短毛中的穷酸措大,便随口试探了一句。
傅小飞道:“那也得立有字据。”
明明白白的道理在马牙子听来便成了顾左右而言他,原本还有几分犹疑的,现在更是坚定了心中想法。本想着短毛们平日行事都豪奢,器具精良,又舍得工价银子,如今看这措大说话,倒真像是个穷酸,想来这短毛应也不是人人都阔绰。
想着便从袖中掏出几张薄薄的纸片,又从中间展开了一张叠好的在傅小飞面前晃了几晃,语带挖苦的道:“先生认字吧?这上面写得清楚,总共借银三两,月息三分,一年还清。”又看了傅小飞一眼,心中确定了这穷酸当不会再出头,又要挑衅,“本利只要六两,这好人当真是做得,你……”
只是话到一半,手上的纸片却被一把夺了。
“你这借契有古怪啊。”傅小飞言犹在耳,就见手中火光一闪,那纸借契竟然凭空烧了起来,将烧起来的纸片朝前面一扔,正正好落在要上前分说的马牙子面门上,燎掉了他半边眉毛。
那马阿保哇的一声疼得跳了起来,傅小飞揣好打火机,故意自顾自的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