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血花。
回想方才的一幕幕,加上来人的扮相,说不是短毛他自己都未必会信。
章德裕和杜普雷交换了一个眼色,这位垄断了城中多半黄金珠宝贸易的大食番商竟然这般的没胆色,方才龙神卫的突击小队从后墙突进院子时可没想到今晚的目标会是这样的货色。
之前在作战会议上听说这位在城中能量颇大,婆罗乃的大食人多以其马首是瞻,当时章德裕还说这‘马’字用得妙极。
可能真是太平日子过得太久,连反抗都不会了,原本准备下的好些东西都没能派上用场。‘就算是头猪,死到临头也知道折腾一下。’这大食的豪商尽然连猪都不如,可章德裕又觉得这比方用在萨义德身上有些不伦不类,虽然本地常见的加里曼丹须猪未必有这位巴依身上的肉多。
若不是王弟拿着积年的亏空威胁,他何苦趟这浑水?宋人的器物多么精良,他这个积年的商人会不明白?生意都是做,多赚一些少赚一些,对于一个商人并不是不能接受,只要交换的其他利益够大,或是面临的风险足够多,做出合适的选择都不算什么。但这几年市面本就不好,红夷来了后更是如此,原本来往波斯、印度的商船都是大食人垄断,但来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又来了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