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只当是寻常人等的夸口。这样的事情所在多有,十传成百,百传成千,千又成了万,但只有当他真正站在那五万吨上下的大船之下时,才能彻底体会到了那种无力,而发自内心的绝望进而放弃抵抗也是自那一刻始。
“目标,主桅,开火……”
冈萨雷斯甚至没有来得及将白旗挂出,三根桅杆便已经倒下了两根,倒掉的桅杆连同挂了一半的风帆一起砸向甲板,让躲过了上次劫难的水手和另一侧甲板上的两门火炮再次沦为战果。
“看来这艘船已经彻底废了。”罗克理看着港外的情形,在探照灯照耀下如电影版的画面,半毁的圣安东尼号让他叹气不已。
平求圣安慰道:“委实没什么可惜,只要船上东西和人俱在,他就还有价值。”
“船舷上挂出了白旗。”
“又挂出了一面。”
接近三位数的伤亡快到船上乘员的一半,阿方索神父早已不知去向,犹自在诅咒着‘魔鬼’的冈萨雷斯先生已经顾不上船上幸存者的动作。
虽然这一船人中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占了八成,但并不妨碍他们求生的本能和对空气中一直响起的家乡语言的理解,切碎的船帆,扯开的传单,解散的自由巾,能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