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听来的。如今商号中被拖欠的货款不少,更不会和小平你说,许多事情阿母也未必知道。”
王星平点头,这件事上午巡视商号时就在叶大柜那里确认了,历年以来积欠下来未结的货款总数还有近两万两,有些牵连着地方缙绅,有些则是官中,别人也没说不还,只是现在没有而已。
而商号账面上的数目剩下也不到万两之数,虽然萧氏说家中内库账上还有三千多两,不过那是家中用度和祖上攒下的,不到不得已时不能动的。
在城南的三十多顷地也只够寻常用度,遇上灾年,还要振济佃户,这几年的年成倒是越来越不见好,家中人少,管也管不过,地置得多了,地力却不足,种不出多少粮食来,反而还要赔出佃户那份,也是一桩忧烦事情。
王父虽然经营多年,但毕竟是读书人出身,为人实诚,又从不将重要事情假手于人。
这些年来,生意反倒是越来越不好做,原本打算凭借举人身份谋个本地职司,但自嘉靖以来,捐官的重来不少,要谋上个得用的实职千难万难,纵然有些实却的,像他家并非吏职出身的也没个章程,反要被欺,况也不足以支撑门面,又都在乡梓,王家的家风,还不至于做出在本乡本土盘剥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