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往永宁卫那边开中才会去那边盐场,但粮食却要走广西运去,是以这道路更不好走。”
听姐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王星平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可这边看到的商人一路也是不近。”
“哪里,这些人多半都换过一两拨了。”
“换过了?”
“对,从湖广贩粮来入中的是一拨,除了那等挣老了钱的商人,换到了盐引多都是就地发卖了,川商多有在贵阳府收购盐引的,就是拿回蜀中换盐的,你方才看到的粮车只是少数,更多的早回了湖广。”
“总也是辛苦。”王星平轻吁了口气,感叹着行商的不易。
“你看到的这些商人,多半到了播州就会有人发卖,播州往西,过永镇驿后沿赤水而下,一路便可到合江,盐引到了合江又会倒一回手,合江的大经济自会往各处盐场支盐,支到了盐,发卖出来,就又是一次倒手。”
王星平听着奇怪,便又问道:“这许多麻烦,倒不如一家做完,岂不爽利?”
“黔川两地官府本就不合,地方之间,利益交错,也难免生出龃龉,更何况各处盐场都有那等坐地的内商垄断奏买,若不是当地的大经济,没有那人脉,却实是难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