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乡上出得上好的曲酒,光是酒坊、糟坊就有二十余家,酒师、酒工数百。是以本地客商往来多少都要带上一些,王星平几个都是外路人,无人提醒,倒是船主施公四,因为两拨客人都无甚货物,自己便在舱底放了十几翁,到了合江,正好出了钱换盐。
只是这酒舍不得招待客人,故而酒菜还要上岸另行采买,好在之前经过的二郎坝上的酒水虽比不得半边桥,但也自不差,再说廖四几个从不会嫌酒差,息烽所那等浑汤都能灌得下去,这边的曲酒便都是玉液琼浆了,是以在船上的两日,酒便没有断过。王星平虽然同样善饮,但于此事上却不聒噪,更不会为了这等事与船户龃龉,而许少爷的这一壶显是自己买来。
只是看这许家公子也是好酒之人,王星平便不好扫人兴致,顺着这酒上说了起来。
“要说这赤水河上的酒坊,以小弟看来,的确是要数茅台乡的几家最好。”
“只是这酒产得少,再往外路去也就不容易喝到了,为兄这回也只买了几坛,还要省着点喝,不然到了合江,便要向这船家高价来买了。”
王星平听了道,“其实这酿酒之法倒是不难,关键还是交通不便,以赤水河的水运也算便捷。”
“终归还是猡猡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