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王星平总有一种感觉,遵义府的那一位徐吏目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想明白这一层其实非常简单,无论是从陈副使那里,还是出发前在遵义府街谈巷议的传闻,都能够知道徐国器在这次的风波中损失了多少,收拾自己不过是一种不得不做的宣示,是自保,换做自己是姓徐的这位,多半也会照做,身不由己也许正是说的这种状况。
站在船头看着前方的山谷,安乐溪在谷中打了个湾,水流变得有些缓,西岸的风景如触手可及一般。自进入这一处湾口,王星平便打起了精神。倒不是他谨慎得过了头,只是从来都要把事情往坏了想,况且对于得罪人的后果,两世为人的经验往往比表象更有说服力。
“停船。”王星平的话不容置疑,施公四连忙撑住了船身,好在此处水浅,竹竿都不用下水多深便到了底。
“来得好快啊。”
王星平似是早有所料的自言自语,果然就见前面水湾处出来了两艘竹筏。
“都往东岸靠。”
廖四就站在王星平身旁,王星平看到了什么他自然也不会不见,都是早就商量好的对策,这一路原本就没有打算安生的过去,眼看着就朝合江去了,料想对方也没有不动手的道理。对于徐国器会找